第(2/3)页 周天子心中大骇,本想着攻下商丘劫掠一番弄些战利品换钱,现在看来只怕不但得不到战利品,自己还可能折在这里。 “诸位臣卿,如今该怎么办?” 他不只是再问自己的直属臣子,还在以天子的名义询问韩侯齐侯,自己带的那小几千人马根本就是凑数的,联军的主力是齐军。 齐侯虽不知兵,可齐却有之兵之臣,却不便直接给天子进言,因为天子封臣的封臣不是天子的封臣,齐国贵族除了国高两家天子安插过去的人外都是效忠齐侯的。 齐侯之前也已和臣子们讨论过,便道:“如今承匡归墨,若东北方向真的是鞔之适主力,势危矣。” “其志不小,欲灭杀天子于商丘。我军宜速撤。” 周天子心急如焚,暗道我还能不知道要撤?可是往哪撤?怎么撤?若是早知道墨家的主力在泗上并未去莱芜,我连来都不会来。 天子焦急道:“是要趁着墨家主力不在强取商丘的是你们,是分兵围承匡、戴城而主力攻商丘的也是你们。如今你们也要拿个主意啊。” 周天子的这番话并没有指责的意思,他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。 他手里的那点兵根本没有什么大用,就算自己是天子,自己的话也没有人会听,所以如何退兵还是要听诸侯的想法。 可这些话在齐侯听来,便有些刺耳,似乎是在指责齐侯。 毕竟这一次攻入泗上以破商丘是齐国极力鼓吹的,到底攻入泗上的目的是为了大义遏制墨家,可事实上很现实的目的是为了逼墨家从莱芜撤军。 齐侯听着天子这番话,大为不悦,也顾不得什么君臣之礼,喝骂道:“噤声!事已至此,天子何故效妇人之态,怨天尤人,悔恨当初?” 周天子挨了顿骂,心里委屈无限,心道我也不是那个意思啊,我只是希望你们能想出个办法,我的兵少又没有用,我也没怎么打过仗,我就是这个意思。 挨了顿骂,心里委屈,嘴上却也不能什么。 韩侯却明白齐侯的意思。 现在戴城之围已解,五千齐军伤亡三千,剩余的退入了雍丘。斥候回报那里至少有一万解悬军。 现在那一万人歼灭了承匡附近的五千人,解了承匡之围,导致诸侯的局面很危险。 若是往南退,和韩军三万会和,那就要面临一个极大的风险。 在承匡的一万人很可能从承匡南下固城,切断诸侯后退的路,墨家主力自东北围来,到时候很可能近十万人被围住承匡、阳夏、柘城之间。 如果东北外四十里真的是墨家的主力,联军退兵的方向选择并不多。 要么经由宁陵、承匡和戴城之间,撤回到雍丘。 但那样的话,韩国的三万人就算是彻底断送了。 现在阳夏方向的疑兵、承匡方向的万人、再加上墨家的主力,已经是彻底把那三万韩军给围住了。 一旦联军主力经宁陵撤走,三万韩军的侧翼就彻底暴露,到时候墨家主力南下,承匡之师围堵、陈与苦县之兵骚扰,三万韩军必死无疑。 这三万韩军是韩国的支柱,韩国如果征召农兵可以征召十万,可如今的战争已经不是君子驾车互冲徒卒农兵摇旗呐喊的时代了,十万农兵根本及不上那三万常备军。 若是这三万韩军被灭,韩国就彻底完了。 第(2/3)页